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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新文科建设背景下社工实验室迭代升级的新视点

时间:2023-06-16 17:30:03 来源:网友投稿

任文启 马 悦

在一般意义上,创新并不意味着一定需要推翻或重建新范式,那意味着太多技术与理念的积累和突破,而往往一个新技术和新理念在特定领域的广泛应用,也会改变基础业态,促进创新的实质发展。随着科技的飞速进步,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突飞猛进,人类社会经历了蒸汽时代、电气时代,再发展至目前的信息时代,每一阶段都有其对应的技术、理念方面的创新发展。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云网络、神经系统的发展和飞跃,二十年前的互联网与虚拟经济设想已经成为现实,“元宇宙是虚拟现实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出现的产物”①简圣宇:《“元宇宙”:处于基础技术阶段的未来概念》,《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2期,第1-16页。。元宇宙的概念能为经济社会带来何种改变呢?这一问题在理论界和实务界均引起了巨大反响,其不仅将在很多具体领域内得到发展,也将“可能成为互联网发展的新方向”②郑纬民:《元宇宙可能成为互联网发展的新方向》,《人民邮电报》2021年11月11日。。

作为一个社会工作教育领域的从业者,我们在这一概念上又可以感受到何种启示呢?社会工作关注人的关系建构与调试,并以之服务于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人们生活方式和连接方式发生改变,伴随着数字化和网络化的发展,很多社工服务也不得不转入线上,这显然不是一种权宜之计。一方面因为疫情将有可能会反复或长期存在,这就使线上的服务将成为新常态;
另一方面也因为很多服务本身就可以在“脱域”后达到很好的效果,还大大减轻了服务提供者和服务对象的资源投入和精力付出,线上与线下结合的服务方式将成为社会工作实务领域的新常态。

这两种新常态并不只是仅仅停留在实务领域,而是会直接影响到专业人才的培养过程之中,既然实务中的需要业已成为常态,则专业教育中必须予以回应和做出针对性的策略调整。对社会工作人才培养而言,线上课程建设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一个方面则在实验教学和实验室建设上。因此,我们面对的新问题是:“元宇宙”概念可以为社会工作专业实验教学和实验室建设给出何种改进启示?

在当前“新文科”建设的背景下,对社会工作专业的建设发展也提出了新要求。社工实验室的建设与升级,既需要积极回应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和实践教学中面临的问题,促进和推动社会工作专业教学的内容与形式革新,也需要回应“新文科建设”的要求,将新技术、新方法和新理念应用于专业建设发展过程中。因此,如何将元宇宙、新文科建设与社工实验室建设联系起来,结合当前发展形势,社工实验室建设应该在哪些可能的方面予以更新和提升,是本论文的研究起点。

元宇宙的概念最早可以溯源至20 世纪90 年代的小说,即人类可以在虚拟社会利用虚拟身份进行交互。这一概念并非凭空产生,也不是某人突发奇想的创造,而是基于此前很多概念与理念的结合。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原有的哲学基础概念来简化理解元宇宙,比如之前风靡的缸中大脑、虚拟现实、技术构建及游戏世界等概念,可以作为理解这一概念的前在基础。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将元宇宙看作是一种基于现实,与现实同步而分立,用虚拟在场技术构建起来的镜像世界,就像照镜子一样,人在现实世界中的核心元素和需求都可以投射至镜像世界。由于这个镜像世界是基于现实构建起来的,个体在其中作为现实世界的分身,可以以虚拟交互的方式达到真实交互的目的。

元宇宙不论其形态如何发展变化,在其本质上仍旧是一个社会。元宇宙虽然是一个通过技术搭建的虚拟社会,充斥着各种虚拟的事物和背景,但其重点在于多元互动的体验,元宇宙的虚拟世界不同于现实社会,但又借助现实社会建立连接。从目前流行的概念描摹来看,元宇宙主要有四个特征:一是强调在场感①胡泳、刘纯懿:《元宇宙转向:重思数字时代平台的价值、危机与未来》,《新闻与写作》2022年第3期,第45-55页。,即通过低延迟和拟真感让用户具有身临其境的器官体验,“多元体验是核心”②张君成:《MetaApp战略合伙人何嘉伟:元宇宙是概念,多元体验才是核心》,《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22年2月23日。;
二是虚拟化分身,现实世界的用户将在数字世界中拥有一个或多个ID 身份,就像进入一个真实的游戏世界一样;
三是开放式创造,指用户通过特定终端进入数字世界,可利用海量资源展开创造活动;
四是强社交属性,即现实社交关系链将在数字世界发生转移和重组,通过具有安全、稳定、有序的经济运行系统进行稳定化运作。

这四个特征结合疫情引发的人们连接方式的改变发生了比较有趣的反应。疫情大流行导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连接从最早的地缘社会、熟人社会逐渐扩大交际网络,不再完全依赖面对面的实体交流,新的连接方式开始兴起,网络的便捷作用日益彰显。对教育而言尤为突出,此次疫情极为显著地加速集合呈现了此前线上教学的各种问题,而人与人之间从此前的面对面、接触式、在场性、高频次、快流动、实体性的连接,转变为网络式、非接触、脱域性、多元化、不流动、虚拟性的连接,比较尴尬的是,这种连接是受疫情影响而被迫发生的,而这种被迫的连接改变,尚未有足够的技术沉淀和科技支撑。元宇宙首先是一个技术问题。比如说,当前网络连接的呈现方式大多为二维图像声音传输与互通,尚未实现三维的立体化呈现需求,镜像世界的建构都需要相关技术去实现。此外,在硬件方面,网络的稳定性与优先级也往往造成连接延迟和体验中断。

在现实层面,伴随几大科技巨头公司对元宇宙行业的嵌入与探索,互联网行业将2021 年称为“元宇宙元年”,众多行业已经在元宇宙领域做出尝试,各地政府也相继在元宇宙发展方面出手。2021年12月30日,上海市经信委首次把“加强元宇宙底层核心技术基础能力的前瞻研发,推进深化感知交互的新型终端研制和系统化的虚拟内容建设,探索行业应用”的内容加入到上海市电子信息产业“十四五”规划中③王阳:《元宇宙发展要过数据挑战这一关》,《上海科技报》2022年2月23日。。贵州也提出“布局元宇宙新赛道”的概念④段超木、彭耀永、李顺来:《贵州布局元宇宙“新赛道”》,《贵州日报》2022年3月3日。。

在科技前进的同时,伦理道德也应当有相应的发展和进步,否则必然会带来发展的失衡或价值目标的缺失。比如,结合目前虚拟现实的实际硬件设备开发及其归属权限的问题,需要在构建元宇宙时提出——“这究竟是谁的元宇宙”的问题,否则所有的接入设备及其创造力,都有可能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而非真正创造一个新的“公共空间”。针对元宇宙的发展目前还尚没有具体的监督和管控措施,时下大热的数字藏品可能会为经济犯罪的高发提供条件,信息时代的数据泄露也可能给国民经济安全带来威胁等,还有建构和运行过程中的道德性失范、经济性失范和安全性失范,都需要进行防范,这是元宇宙的治理问题。在治理问题上,政协委员认为需要“加强对元宇宙市场的监管方面,提前研究制定‘元宇宙’监管法律和规范,系统布局核心技术,占据未来竞争制高点;
在关键数据管控方面,他建议设立国家‘数据银行’,优先收储个人生物特征、医疗健康数据等具有唯一性、不可再生性的数据”①郭美婷、王俊:《提前研究“元宇宙”监管政策,预防可能引起的系统风险》,《21世纪经济报道》2022年3月9日。等。

由此可以看出,结合企业的实践和各级地方政府的政策文件,大致可以将元宇宙的新规则划分为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宏观层面需要国家制定统一的管理规则和秩序,系统性地布局和投资相关的信息产业,保障核心技术的研发和安全,把握基础工具的实施和权限;
微观层面需要明晰信息权属划分,规范企业收集存储的信息容量,设立专门机构进行管控等。这是探讨元宇宙问题的基础和前提。

抛去目前在上述问题上的积淀不足,回到新文科建设过程中的社工实验室建设问题上来,就会发现,所有建设新文科的院校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新文科的“新”究竟体现在哪里?一般回答是:在于通过新技术、新理念和新方法以致达成新的教育教学成效,即能让学生在目前的文科教育中获得真知实能。新文科建设对应的是原有的“旧文科”,而原有的文科教育已经具备了完整的教育体系和框架,学生可以通过老师的课堂教授习得知识,满足学生基本的传道授业解惑的需求。随着新的时代变迁和新冠疫情引起的变动,旧文科教育已经无法满足当今时代提出的新要求。新文科意味着科技与人文的结合,结合本文所讨论的元宇宙概念,就是要“推动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与文科专业嫁接,有助于运用新技术对传统文科进行再发现、再解析”②陈周旺、段怀清、严峰等:《新文科:学术体系、学科体系、话语体系——复旦大学教授谈新文科》,《复旦教育论坛》2021年第3期,第5-23页。。

对于现代社会工作实验教学而言,最大的困境在于教的用不上、用的教不了。学生在课堂上只能习得理论性的知识,在复杂多变的现实中,课本的理论知识无法准确运用;
实践所需的技巧和能力,老师又无法在课堂上完整仔细地讲解与传授。这就使得很多高校的社工实验室沦为好看不好用的摆设,更多的是为了完成建设的指标或满足传统的考试和考核要求而设立,未能真正为学生知识技能的增长和精进服务。

具体而言,目前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建设主要存在以下四方面的问题。一是立足于社工专业中心建构系统,即系统的建构主要是为了社会工作专业的发展而存在,而非着力建构一个现实世界的镜像世界,未能建构出一个映照现实又服务现实的多重空间。二是建构的目的是创设一个数字的社会工作专业平台,主要是建构一个系统的数字网络用以存储、传输和搭建数据交流平台,例如创建平台推动社会工作专业相关人员交流和下载资料,而非基于现实世界的虚拟仿真而建构新的数字世界。三是基于人机交互的学习教育理念,这是传统电视电话教育的技术升级,而非人的虚拟分身与镜像世界的对接与互动。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建设只是满足有需求的人可以即时获取相关的讯息,完成了二维平面上知识的传输和互动,打破了原有地域的限制,但尚未达到构建人的虚拟分身等三维或四维立体的对接与互动。未能实现立体形象的效果呈现和即时转移等新兴需求。四是社会工作实验室主要以传统测试逻辑为主,目的在于为了更好完成传统考试和考核,大多数是借由线上的操作系统完成形式上的交流和答疑解惑,尚未建立起智能的交互操作系统,学生实践实训的能力并不能在实验室的线上系统得到实质提升。

因此,传统的社工实验室教育教学方式需要做出革新:老师方面需要在实验课堂上提供更多的实际操作案例和实务经验,为学生创造更多的实践机会,实现专业能力的提升;
学生方面也需要有新的技术和操作支撑,发挥实验室的独特优势,避免只是将实验室作为常规授课的平台,而没有发挥其创造性和现实交互性的功能。这两方面的革新要求都需要在器物层面——即社工实验室的迭代升级中——得到回应和满足。

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室最早仅有工作室和观察室,两者通过屏风或单面镜进行划分,观察者仅能对服务过程进行表层的观察和描述,凭借各方的记忆汇总进行讨论和反思。随着录音录像设备的兴起和广泛使用,社工实验室也开始采用录制服务过程,再截取重点片段或复述的方式进行教育教学与探讨。在社会工作专业和相关科技公司蓬勃发展的基础上,开始尝试搭建线上专业系统软件用于提升学生的理论应用水平,使课本上的知识得到有效地补充。伴随新冠肺炎疫情各地管控的影响,云平台大数据的发展突飞猛进,不断优化。这一不断优化的逻辑在于,伴随着技术和理念的改进,社工实验室在呈现现实世界能力方面越来越强,从上述元宇宙可以构建“镜像世界”的方面讲,社工实验室是否可以基于现实世界局部地构建起用于教学和实务研究的“镜像世界”?如果把这一目标作为社工实验室下一次迭代的核心目标,需要从哪些方面着手?

首先,在元宇宙视点下,社工实验室的迭代升级要侧重对于“服务对象世界”和“社会工作者世界”进行“镜像世界”构建。与此前不同之处在于,此前的构建是一种基于现实世界的“影像世界”,比如各种模拟案例、微电影、剧场化影视化的素材等,是通过再创作或演绎而形成的作品,而非此处所讲的基于虚拟现实技术的“镜像世界”。从“影像世界”到“镜像世界”,可以通过AR、VR、3D、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技术,将真实的“服务对象生活世界”和“社会工作者专业世界”逐步构建为局部的“镜像世界”。通过广泛收集实践中的操作案例,上传系统并构建各种可能的路径,借由系统的后台设定,逐步构建起类似于角色扮演的反映现实世界的镜像世界,这可以为进一步的教学提供更为接地的“虚拟现实”和“沉浸体验”,这既需要海量数据和知识数据库,更为关键的是,需要以本土的社会工作实务案例和理论研究作为基础。或者可以将需要帮助者的生活世界予以远程嫁接,在服务伦理和技术支持的双重范围内,让社会工作者远程连接到服务对象,进行“悬丝诊脉”,而这种类似的技术在医护领域已有探索和部分实现①丁亚菲:《“悬丝诊脉”不再是传说,这家豫企为元宇宙装上“鼻子”》,《河南商报》2022年3月5日。,对于很多特殊服务对象,社会工作者的远程服务方法可以从此处开始。对于实验室教学而言,则进一步扩展了实践教学的深度和广度。

其次,在可被界定的实验室平台中,研发学生与教师如何在镜像世界进入的分身技术和接入设备。这在目前是比较难的技术难题,目前实验室所具备的“影像世界”,在学习过程中,教师和学生是以“代入感”为基础进入而开展教学和实践的,在“镜像世界”中,可以想象的构建方式依然是以游戏ID 为基本设定的,在硬件上最接近的是各种具有数字功能的穿戴设备,这与想象中还有相当距离。对比前几代实验室迭代升级的过程,网络时代的几次迭代分别伴随着电脑设备的普及、局域网络的健全、智能终端的升级以及4G网络基站的普遍化等。目前社工实验室的接入方式主要是通过电脑的网络接入和手机App接入两种方式,对于分身技术和接入设备方面尚未出现新的替代可能。VR眼镜与其他佩戴设备尚未成熟和达到可以替代目前设备的程度。目前的需求在于,通过技术的改进和设备的升级,逐步实现立体AI形象的呈现和优化,构建佩戴设备或游戏模拟即可转换虚拟分身,进入镜像世界,由此建立广泛的交互网络,促进不同地区不同时间段的师生都可在镜像世界进行分身互动学习、创造发展。

再次,需要逐步构建支持虚拟在场的技术沉淀和科技支撑。构建镜像世界、实现分身进入,下一步就在于这种进入和体验能否真实有效,即所谓的“在场感”和“沉浸感”如何实现。拿游戏来打比方,这需要技术和设计的同步跟进。技术层面,比如民用5G的普及需要满足很多基础性条件,而这几乎是虚拟在场技术的最基础条件。再比如,3D 引擎、手势识别、空间映射和人工智能等空间计算技术,实现半导体、材料科学、云计算和其他基础技术及其设施的融合,才能让人机的对接、进入和通过人机所实现的人与人的交互更加真实、流畅与稳定。设计层面则更多是算法的问题,这一方面是基于技术和需要的,另一方面也可以借鉴其他领域的成熟经验。

最后,要进一步推进以上设想,还需发展与社工实验室建设使用相关的配套制度系统,全方位推进其发展和融合。比如教育评价制度的跟进、专业能力评测制度的配套以及专业建设项目的设计与完成等。元宇宙视点下的社工实验室迭代升级之后的新的社工实验室,应该是新文科建设中的探索,而目前对于社会工作培养目标、教育教学过程、培育方式、培养效果等评价制度与之还不契合,很难形成支持效果,这就需要在实践过程中不断予以调整和适应,以促进新文科背景下的新的社工实验室能有一个新的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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